一条极庞大的蠕虫死在这了，尸体牢牢堵着，封死了通往五米，

‘零导，还继续往下挖吗？"

‘零导，要不然干脆——"

茅小乐和万向春越挖心里越没底，它们本这是虫子。难以想象墓土中竟然埋着这么大一条死虫子，狐狸落它嘴里怕是跟糖豆一样吧，见识过李家痋群和变异蜂群，茅小乐和万向春一看到虫子就怀疑它旁边还有一大窝。

按距离和深度推算这虫子恐怕就埋在墓道边往下挖是条死虫子，其他墓道

‘继续往下"

乙零毫不迟疑命令到，月亮狐踱步到挖出来的蠕虫外皮中间处：‘从这里往下挖"

蠕虫皮太坚韧，狐哪怕挖到爪子秃都挖不到皮屑。但万向春和茅小乐的厉害之处可不在爪子上，万向春燃起小团大鹏火，烧了一分钟就把蠕虫皮烧出个小坑，茅小乐用万向春的热血直接在蠕虫皮上画五雷符，围绕着小坑，很快就听滋啦电流声响起，火雷交织瞬间将蠕虫皮表面炸出了一个狐狸大的浅坑。

没炸穿，蠕虫皮太厚了，但这方法可行那就只是时间问题。茅小乐继续画符，万向春燃起更多火焰，很快这片皮就变得破破烂烂。

都这样了蠕虫还没有任何动静，看来是真死绝了。玉米笋能感应到死虫子吗？这是跟着大蜜蜂的那条蠕虫吗，还有别的活虫子吗？乙零揣着玉米笋蹲坐在旁边，让它又仔细感应了无数次，确定了就是这条蠕虫，除它之外没有别的虫子。

但玉米笋之前感应时它还是活着的，它也不懂这蠕虫怎么会突然暴毙。玉米笋咽了咽口水，它什么都吃的，死蠕虫也不挑的。看那两个小狐狸上蹿下跳对着蠕虫皮又烧又炸，玉米笋馋的触须抖抖，父想要挖洞它也可以呀，它能很快吃出一条路，绝不浪费父的时间呀！

玉米笋眼睛太小了，乙零接收不到它殷切的小眼神，还在琢磨。蠕虫会假死吗？很多虫子都会假死，假死时甚至都会释放出死亡的气味。这条蠕虫是暴毙了还是在假死？无论哪种，这

而且可能是能分辨活物，却对死物不感兴趣的东西。

“噼啪！”

又一声炸响，却和之前不同，这次还伴随着‘砰！"得一声短促爆炸声！茅小乐和万向春半紧张半兴奋的‘零导炸开了！"的声音还没传来，一股极刺鼻的腥臭气味先爆了出来。蠕虫厚厚的坚韧表皮被雷火炸开个缺口，积聚在皮下的腐烂尸气也爆发出来了，狐狸们一个个被熏得翻了白眼，这么小的空间哪怕闭气也来不及。狐狸们的狐毛一把把掉，掉的万向春露了蜡皮，茅小乐长出了蘑菇。

从狐狸变成僵尸后它们总算适应了污染，最重要的还是乙零眼疾手快一把将玉米笋塞到了洞里，玉米笋一头扎进去膨胀变大，把缺口堵得死死的，它是真的什么都不挑，充满污染的尸气也吞得很香，身上的触须还挥舞着把狐狸们身边沾染的尸气污染全都清扫干净。

不过十几秒过去，蠕虫体内的尸气污染也被玉米笋吞干净了，嫩黄色蠕虫把头拔出来，嘴里还叼着一长串粗树枝似的东西，递到乙零面前。

‘父，父，这是条蜜蜂的腿！"

‘是父要找的笋兄弟吗？它闻起来好香，是笋兄弟吗？"

玉米笋还记得父找大蜜蜂的事情，吸溜着口水殷勤把‘黑树枝"怼到乙零面前，嚷嚷了一通兄弟你好香之类的蠕虫感言。‘树枝"太长，被玉米笋粗暴扯出来的只有一小节，乙零看一眼就知道，这的确是大蜜蜂的断腿，是关节的地方。变异大蜜蜂很大，一点关节也比狐狸更大，但它只有一半还算完整，只有些撕扯造成的虫壳脱位，露出内里血肉，但和另外半截相比已经很好了——

关节另外一半外表坚硬带倒钩的虫壳碎得厉害，被拧成了螺旋，里面的血肉和碎壳混合在一起，散发出浓重的尸气，惨不忍睹。

‘这，这是？！"

扭曲残破的蜂腿出现时乙零抽两两分注意放在其他狐狸身上，茅小乐和万向春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，毛虫狐却反应极大，它先是茫然，再是恍惚，然后突然变了脸，剧烈波动的情绪几乎把乙零都感染了，它猛地挤开茅小乐和万向春，挤到乙零身边去看这节断肢，脸色难看极了，浑身都在微微发抖，乙零能听到它牙齿碰撞在一起的细碎声响

‘这是什么虫子，变异蜜蜂？你知道它？"

见到他的反应，茅小乐警惕问道，被鬼蝴蝶猛地回头吓了一跳。

‘……你不记得了？"

鬼蝴蝶直勾勾看着他，目光从茅小乐身上划到万向春，看见了他们的茫然疑惑，鬼蝴蝶几乎无法呼吸，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乙零身上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，他眼睛一亮，急切道：‘零导！零导您还记得对吗？您也觉出不对劲了是不是，肯定是的，要不然您怎么突然改道往这边挖……零导！"

‘先下去看看"

乙零从毛虫狐话语和情绪中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，他没回答鬼蝴蝶的问题，只说先下去看，顿时堵住了鬼蝴蝶的嘴。

‘没错，先下去看，他……这只是断肢，不一定死了，可能还活着"

鬼蝴蝶喃喃道，不再吭声，跟在零导身后从火雷炸开的缺口往蠕虫尸体里跳，大脑飞速转动，却无论如何也翻不出更多和@#￥有关的记忆——连名字他都忘记了，记忆像被蒙了层不透光的布，无论怎样心急如焚都无法看透，就像舞台上落下的帷幕，挡住了谢幕的演员。所有糟糕的预感都成真了，鬼蝴蝶就像吞了一块冰，心里沉甸甸的，冰凉透骨。

@#￥或许落到初代廪君的陷阱里了，或许这种剥夺记忆是土司王墓更深层的污染规则，或者……